亓善

我是个拙劣的人,随心创作,这里是属于我个人的废物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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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会眷爱你们的,希望都要好好照顾自己,会好的。

头像是仓鸮拿早餐
目前大部分时间在三次

离开 罗维x卢西 南北伊

注意:
 1 文笔可能不如人意
 2 大概是意识流文字
 3 若有不适,请退出,谢谢阅读!若有建议请提,十分感谢!(。・ω・。)

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他”就出现在我身边了。

和费里西安诺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不同的是那让人印象深刻的酒红色的发丝和苋红色的双眸,不羁的同时却又倔强的脾气。

对于我来说,身份是什么,兄弟?似乎不是。朋友?不能确定。陌生人?也不能这么说。

同时作为意/大/利的四个人中,他似乎是表现力最强的那位,散发的那是不易接近的气息。

最近,我发现弗拉维奥的身体有逐渐透明的迹象。工作时,我叫住他,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也许只是到头了。意/大/利向来是两个人不是吗?这份工作我其实也厌倦了。”
 “我们……也就是说卢西安诺也会——是吗?”
 罗维诺心下一噔,惊异地望着眼前明明还一副意气风发的金发青年。

——“是啊。”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费里西安诺,他是个极其感性的人,所以那天连夜就匆忙赶赴到了弗拉维奥身边,他说他要去挽留弗拉维奥,他一直承认他也是他的兄长。

哦。

费里西安诺这段时间搁置了好些工作,陪在了弗拉维奥身边,我心想,他也就陪弗拉维奥过那么几天快乐的日子,罢了。

期间我一直呆在他们之外的地方,他们一起观花赏月时,我工作,他们一起歌舞齐乐时,我休息吃饭。

费里西安诺说过卢西安诺也有消失的迹象——
 我一副心不在焉。我不擅长对那个人挽留和表达心意——我不似费里西安诺那般口语生花。

夜晚我路过弗拉维奥的房间时,他的房门大开着,外面的月光映在他床的被褥上。费里西安诺乖巧地伏在他身边,身上盖着的是他那件白色的西装外套,就这样看着躺在床上弗拉维奥。他们没睡,只是在闲谈什么,见弗拉维奥抬起了手,月光无碍地透过他的手掌,只有轮廓边缘的阴影能让人意识到他还未曾离开。

“费里,要是我真的消失了的话,那颗星星旁边就是我。”
 他忽然指着窗外的一颗闪烁不定的明星说。

“弗拉维奥哥哥……我不想你变成星星,你留下来可以吗?”

“笨蛋,又在说这些话……我和卢西安诺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如果我决定要消失的话,那家伙也一定决定了,所以……”

“那你不要消失的话不就好了吗!”
 “如果你决定消失了那个人也要消失的话……”
 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的罗维诺突然闯进门来对着床上的弗拉维奥大声说道。这一下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静默了两秒之后,罗维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弗拉维奥一时无言以对,有点笨拙地要起身,费里西安诺想扶他一把,被他摆手拒绝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盯着罗维诺,蹙眉似乎有点艰难地想要开口对他解释什么,
 “你听我说,已经回不……”

——混账!混账!蠢材!笨蛋!

黑夜跑出了家门的罗维诺只一意奔跑,陷入了深深地自我谴责中,一路无目的地狂奔,在夜晚的一座座路灯下,开始爆发自己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它一阵阵地,像威/尼/斯的海水,一层又一层压过心脏,在其中的痛苦里挣扎而难以自拔。
 他要失去他了。

……

终于,在一个电话亭前,他停了下来。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扶着门,推开进去了。庆幸于自己因为工作还未洗澡换下衣服,他才能从裤兜的钱包里掏得出来几个硬币。他慌乱地拨了一个号码。

把话筒紧紧地贴到自己耳边。
 拨号声嗡嗡作响,心乱如麻。
 ……

接通了——
 “喂?”

“卢西。”脱口而出地,喊着他的名字,急切又显得突兀。
 “……”

电话那边意料之中的沉默,对方也突然语塞。
 过了十秒,对方才重新开口——
 “这么晚,有事?”

听到那人还是中气十足的样子,罗维诺忽然感到些许安心了下来,身体也稍微松懈了,不自觉地悄悄笑起,放松地细声回答二字,
 “没事。”

“有病……晚安。”

“好,晚安。”

之后是挂掉电话的终止声。

“啊。”罗维诺长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便缓缓蹲了下来,因为工作的劳累和心情激动后的平复,身体好像一时都有点受不了了。

他坐了下来,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觉得身体酸痛一阵困乏。深夜在外的他透过电话亭的玻璃望了望周围,决定先坐在这里先休息十分钟再走回家去。

——明天,明天一定要去见他。
 ——明天,就去见他。
 ……

不料合眼之后,睁眼的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已是早晨。没想到自己昨天就这么缩在这么一间小小的电话亭里睡过了一宿。坐地上睡过一晚的罗维诺觉得肌肉都僵硬了,他抹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但立即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挺腰摸了摸身上的钱包。
 “呼——”他松了口气,幸好没丢。

随后他竟然就这么不护细行的,买了去往那人之处的车票,真是一点不像他的风格啊。
 ——

“哦,你来啦。”
 打开门的卢西安诺看见罗维诺只有一句淡漠的问候。

罗维诺站在门口,望着卢西安诺,他身体泛起的透明,和弗拉维奥的,一模一样。
 “嗯。”
 “你来这里做什么?”
 “……帮费里西安诺拿点东西。”
 苋红双眼的男人哦了一声,靠在门板上把罗维诺从头到尾看了遍,他挑起了眉一脸嫌弃,伸手去拉了拉对方的衬衫上的衣领,发出一声,“啧。”

“拜托先去洗个澡再来吧。”

“什么……喂,你是在不欢迎我吗?”

罗维诺有些困窘,这时才反应自己的不修边幅。
 卢西安诺无奈地眨了下眼睛,轻轻转身回屋子里了,抛下一句,
 “那你进来吧,随你。”

罗维诺在他话里感到一阵漠然,想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他还听见对方后面那句,
 “反正这里迟早也不属于我的了。”

“怎么……”
 一进门,客厅里遍地都是散乱的文件纸张,因为刚刚开门对流,还有不少一些顺风飘到了罗维诺脚下。上面文件签名部分可以模糊看出是卢西安诺的字体。光下浅浅反光的纸张如此新,是刚签上的吗?

“那家伙要拿的是什么,文件的话就算了,我还在收拾。”
 卢西安诺在远处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把它们一张一张捡回来。他动作利索,眼睛盯着地面,弯腰认真地收拾着干净地板上凌乱的一堆文件资料。

总感觉,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也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罗维诺关了门,沉重的一声,屋子瞬间昏沉了不少,风扬起了刚落在脚上的纸张,罗维诺回过神也急忙捡起来,快步走到了卢西安诺身边蹲下,把手上的纸交给他。
 “卢西安诺。”罗维诺在他旁边清楚地叫着他的名字。
 “刚刚那句,‘反正这里迟早也不属于我的了’是什么意思?”

卢西安诺扭头接过了罗维诺手上的文件,没有看向罗维诺的脸,自顾自地继续叠好捡回来的纸,低头漫不经心地朝地上整理好那一沓厚厚的资料。接着缓缓站起来,走到摆了红酒和酒杯的桌面上,把它们整齐放在了光滑发光的玻璃酒杯旁边后,就要转身回房。

“卢西安诺,你给我站住。”
 罗维诺起身严声叫住了他,皱着眉头说,“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们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了,你也很不容易啊。”卢西安诺停在那里,乍然冒出这么几句,
 “有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是什么时候而存在于此的。”

他说得淡然无痕,昏暗的空间里他背对着罗维诺默默述说着他心里的话,光线稀疏,空气似乎也是飘渺,总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虚幻的,像做梦似的,卢西安诺,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我就像是你们的替代品……虽然这样说挺对不起弗拉维奥那家伙的。但是……”

“够了!”罗维诺大声呵道,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了。

“怎么,你是在觉得我很可笑吗?”

“你就是你,卢西安诺!你不是费里西安诺的替代品,你就是你,你也是意/大/利,弗拉维奥也是,费里西安诺也是,我也是!”罗维诺激动着,因为对方那一副与以往不一致的颓废消极的气息而生气了起来。

“随便吧。”
 卢西安诺话里是一如既往冷漠与不在乎。

……

“卢西安诺。”
 罗维诺望着卢西如竹子般挺立的背,松了眉头,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怎么?”

“能不能,留下来。”
 ——

“我是为费里西安诺而生的,就像弗拉维奥因你而存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值得让对方留步的理由。”

“这就是你离开的理由。”

“是。”

“要是费里西安诺做这样的事的话,弗拉维奥一定不会走的。”

卢西安诺哼笑一声,无奈地说道,
 “所以(挽留)这点,你做得比费里西安诺要失败。”

罗维诺一下子咬紧了牙关,噎住喉咙的语句到口了只有艰难的三个字,
 “我知道。”
 “回去吧。”

——可恶!

“卢西安诺!”
 怎么可以忍耐,罗维诺憋足了气,又一次喊着他。这么着急来到这里就让人回去是什么态度?

卢西安诺沉默了几秒,还是没有回应。那身影显得朦胧不稳,他握拳扶住了桌面。是不是在想什么,罗维诺刚想继续说点话,霎时,那位红发年青人脚软了下来,身体歪斜先靠过了桌沿,刷地——桌面原来齐截的文件全部飘洒在了地面,在空气中缓缓滑落于地面。

摆放好的玻璃杯也摇晃着摔落地面,破碎不堪。旁边的红酒被碰倒流下红色如血的酒液,全部都落在了卢西安诺背上。微弱光照下宛如从背后刺穿了胸膛般的可悲。

“卢西!”
 罗维诺慌忙迈开腿,惊诧地赶到他身边,用手速速地给他扫掉溅到他背上的玻璃碎屑,扶好了酒瓶,拉他的手揽住自己的脖子就要拉他起来。可是对方身体仿佛灌了铅般地沉重,卢西安诺低着头不愿意看着罗维诺,不愿意站立。

“卢西,先站起来……”罗维诺一边担心的小声说着,一边想用力把他搬起来。

然而这貌似十分困难,卢西安诺主动放开了搭在罗维诺身上的双手,弯下腰,蜷缩在地上,湿漉漉的衬衫贴着他的背,他咽了口口水,仍努力用那种坚韧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看来,你要我做你弟弟这件事,也就这样了……”

——说什么啊,卢西安诺。

“笨蛋!你懂不懂啊?我不是要你做我的弟弟,我是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罗维诺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抓住了对方的肩膀,摇晃了他好几下。卢西安诺一时惊讶,睁着含带些许湿润的双眼抬起了头,看见的是对方低眉认真的脸庞,张口却竟无言以对。
 “……”
 “笨蛋。”
 罗维诺咬了咬嘴唇,伸手去揽他入怀。卢西安诺慢慢闭起了自己的双眼,阻止眼眶内水汽的液化,慢慢地,安心地也张开手抱住了他的背。
 罗维诺明意,揽紧了怀里的人。怀中的他真是个笨蛋。
 两个人相互抱得紧紧地,都不肯放开。
 ……

于是罗维诺就这么留在了这里。
 因为卢西安诺没有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了。

夜晚来临时,他揉了揉眼睛,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叫住正要走去客房的罗维诺。
 “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罗维诺听到前半句转了个身,看到对方眼眶旁的红肿,顿了顿,
 “……你刚刚哭了吗?”

卢西安诺微微一笑,解释双眼是因为连日自愿替费里西安诺分担工作还在泛红。

“是吗?”
 ——

睡在卢西安诺身边的罗维诺,侧身观看他熟睡中的样子。细密的睫毛,柔嫩的脸蛋,安静的面容,柔软的丝发,都在窗外的光亮下泛出透明,逐渐逐渐地,愈发透明接近消失。

心脏的跳动砰砰作响,罗维诺倒吸了一口凉气 ,胡思乱想下立即把卢西安诺拥入了怀里。把头放在对方肩上摩挲,呼吸着对方发间的生息,贴近他身体的温度,才放下刚才那种难以忍受的紧迫感。

“罗维诺?”

卢西安诺醒了,贴在对方胸膛上听见的剧烈心跳声莫名让他害怕。

“我就想抱一下你……继续睡吧。”
 罗维诺咳嗽了一声,替他拉了拉被子。

“不要胡思乱想了。”
 卢西安诺悄悄抚上了他的背,反倒去安抚他。

“我没有……好了别说了,先睡觉吧。”

——

夜入深处,罗维诺总觉心有不安,忐忑不定的心跳把他叫醒。

一睁眼,身边的人却消失不见了。他摸了摸床单,是冷的。倏地惊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抬眼发现房门半掩,走廊外的灯亮着。

他匆忙下地,拿了件衣服就冲出去了。

卢西安诺出了门,他是在屋子前的一段河道前被找到的。他裹着一张毯子,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周围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只有星辰倒映在水面上如星空坠落在了地上。

“卢西!”

 罗维诺急急忙忙跑过去,跪在他身边先看了看他有无哪里受伤,焦急地开口问,
 “发生什么事了——出来干什么?”

卢西安诺望着眼前河道上的海水,眼波荡漾着月下破碎飘摇的水光。

“我想,再看一眼威/尼/斯的,水和星空。”

旁人听后,闭嘴叹了口气,对他笑着点了点头,也缓缓坐在了他身边。脱下身上还有余温的外套再盖到他身上,手绕过他后背轻轻拥住他,两人就此耳鬓厮磨。
 “我陪你。”

好像,好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笨蛋!你懂不懂啊?我不是要你做我的弟弟,我是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身上的外套,身下隔着衣料紧贴的躯体,全都是他的温度,全部都是。

大海的寒凉,黑夜的星辰,夜风的冰冷,消失的虚无,土地的朴实,南方的太阳,他身上的温度,他呼唤的名字……一片混沌。

卢西安诺顺意躺倒在罗维诺的怀里,观看今夜的天空,璨丽的星光全部投在了他的眼里,也锋利地刺穿了他的骨肉身躯——

“黑暗和星星都在我的上面,黑暗笼罩着我,可星星又抓不到……”他平淡地说,轻描淡写,
 “我想要的,都得不到……”

罗维诺默默倾听着他说的话,又把他搂紧了些。

“罗维诺……”

“罗维诺……”

“罗维诺·瓦尔加斯……”

“我想要的……我都得不到……”

罗维诺听到他在底下喃喃细语,垂头慢慢摸了摸他的头顶,温声轻轻问了一句,
 “什么?”

忽时,他才想起自己从遇到他以来一直没有对他说过的那句埋藏在心底的话。
 罗维诺用手轻轻撩拨开底下那人耳边的酒红色发丝,温柔地小声细语,弯腰凑到他耳边,吐出的气息在黑夜温暖炙热,
 “卢西安诺……我爱你。”

“嗯。”

日光渐渐浮上水面,朝辰就要来临,最黑暗的时间倏忽就要消失了,而星星只会在黑夜中才最璀璨。黑暗褪去了,星星也不再闪耀。

如摔碎了的玻璃杯,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挽回。

一日朝辰,罗维诺又来到威/尼/斯。
 在火车站台那,几位认出他来的青年与他闲谈了几句。

“罗维诺先生你又来这里工作吗?”

“没有,我只是来见见那个威/尼/斯人。”

“是费里西安诺先生?”

罗维诺摇了摇头。

“可是威/尼/斯不是只有费里西安诺大人一个吗?”
 ……

是啊,威/尼/斯不是只有费里西安诺大人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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